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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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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,搖了好幾秒都沒反應,大家都有點慌了。徳華上去一耳光,總算把人弄醒了,萬幸。

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,玩游戲什麽的,真的還是要註意分寸。

可能是那時的日子悠閑又輕松,我們嘗試了各種畫風或清奇或鬼畜的游戲。

彩虹表哥

某天和彩虹視頻聊天,她說起高一時班裏幾個同學去她家玩的事情。

彩虹是高一時轉學來我們班的,在她來之前的那個上午,班主任告訴我們馬上要來一個新的女同學,讓我們多照顧她。

可是當時我們女生之間才剛剛熟悉起來,為彼此人還不錯松了口氣。面對新同學加入,就有種萬一不好相處怎麽辦的緊張感和排斥感。所以從一開始,就沒有抱著一個友好的態度。

我們從班主任那裏打聽來了彩虹的名字,說實話,彩虹的真名散發著一種裝逼文藝範兒。那天我們用了整個午飯時間吐槽了這個名字,以及我們構想中的她。

當我們敲開宿舍門的那一刻,我們第一次看到了彩虹。幾秒鐘的沈默後,我們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笑聲,現在想想,是真的不禮貌,彩虹沒有翻臉也是她脾氣好。

怎麽說,和我們想象中的文藝範很不一樣。

彩虹是個胖胖的女孩子,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,看上去就很好相處很有幽默感。事實證明,以貌取人這種東西,有時還是會準確的。在進入班級短短幾天後,彩虹就迅速的和班上同學打成一片,和男生女生們關系都極好。

彩虹做飯很厲害,所以有時周末同學們會去她家一起做飯。當然,這些校外活動我那時甚少參加,所以錯過了很多精彩的往事,如果他們肯來寫,或許這故事就更加有趣酷炫了。

彩虹跟我吐槽說,那天在她家,肌肉同學突然說他困了,想借彩虹的床睡一會兒,彩虹也同意了。肌肉同學是個白白胖胖的男生,看上去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,但實際上脾氣有些火爆。他和彩虹關系很好,那時我們都以為彩虹喜歡他,不過或許我們也沒有猜錯。

那天晚上他們走後,彩虹換了一套床上用品,她跟我解釋說本來那天就是計劃要換床單的。可萬萬沒想到,第二天他們那幫人又突然跑去蹭飯了。嗯,有時生活就是這麽的猝不及防。

肌肉同學一看到她床上那套嶄新的床單被套後,像被踩到尾巴的貓,瞬間就炸了。說到這,彩虹也有些激動:“肌肉他很生氣啊,罵我說我嫌棄他臟!”。我心想:這就尷尬了啊……

當我張嘴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時,彩虹更加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:“我可不就是嫌他臟嗎!”

嗯,全都是套路。

忘記是因為什麽梗,彩虹在我面前總是自稱表哥。本來應該表哥表妹一家親,可彩虹卻隨時隨地都在懟我。具體表現在,幾乎每次微信群裏聊天,她都要重翻一下我的黑歷史。

除了班級的微信群外,我們女生之間還有一個小群,會時不時約著吃吃飯或聊聊八卦。而畢業之後,這個群就變成了我們互揭黑歷史的地方。

我從小就有個毛病,怕黑。高中時宿舍每天晚上十一點半熄燈斷電,所以在那之後如果我要上廁所,是一定不敢一個人去的。即使廁所就在我們宿舍裏,即使就在我書桌旁,還是每次都要拖個人陪我一起去,站在門口等我,還不敢關門。於是這件事就成了她們能笑我十年的梗。

彩虹幾乎每次和我聊天時都要提一下這個梗:“還記得我膽小的表妹,廁所都不敢自己上還要人陪,哈哈哈哈哈”。

好的,讓我們來互相傷害吧。

迷樣男子

從高二開始,不知道為什麽,凱老師很喜歡參與我和喬大師閨蜜之間的聊天,他而且不僅僅是旁聽,還一定要很積極的參與進來。

那時經常一到晚自習,凱老師就湊過來:“走,咱們閨蜜談個心”。我喜歡讓他站在男生的角度幫我出謀劃策,可他經常弄錯立場,比如:“咱們小姑娘家穿衣服要會挑,不要天天在外面套著個校服”;又或者:“假如我是個男的我肯定也喜歡那種天天打扮的很好看的姑娘嘛,哦不對,我本來就是個男的”,等等。

記得某個課間我和喬大師還有凱老師靠在走廊上曬太陽,凱老師很喜歡參與我們閨蜜之間的聊天,而且他不僅要旁聽,還一定要積極的參與進來。我們那天聊起身高差,凱老師表示很好奇:“你們女生會要求男朋友要比自己高嗎”,我和喬大師:“當然會!”,凱老師:“那你們會介意男朋友比自己高很多嗎!?”,我和喬大師:“當然不會!”。凱老師很高興:“那我給你們介紹個男朋友吧!我有個朋友因為個子高找不到女朋友”,我很奇怪為什麽高會找不到女朋友:“多高?”。

凱老師:“光腳凈身高198,穿雙人字拖就兩米了”。哦,凱老師,你自己留著吧。我和喬大師用一陣幹笑結束了這次對話。“哎你倆別走啊,不是說喜歡高的嗎,這個多好,你都不用關心他帥不帥反正你也看不見他臉”,我和喬大師走的更快了。

凱老師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,用現在的話來說,就是隨時都在放飛自我。

我們高中教室的門上有一塊長方形裝的是透明的玻璃,在門外可以清楚的看到教室裏面的情景。有一次晚自習,剛打上課鈴,凱老師沖進教室就把門從裏面鎖起來了,他把我們全部關在了外面,這也就算了。

他還在裏面大聲呼救:“你們這群壞人,快讓我進去!居然把我一個人關在外面,我不會放你們出來的!”。路過的主任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裏面蠢的無可救藥的凱老師,我們一群人笑到抽。不知道凱老師從哪裏找到了樂趣,後來經常用這個混淆內外的游戲自娛自樂,並且樂此不疲。

高二結束後我們面臨著美國方向和英澳方向的分班,我和喬大師還有艾倫徳華大海都去了美國班,而凱老師支書他們去了英澳班,當時對於沒有和凱老師分在一個班,我和喬大師表示很失望,是,很,失,望。

高中三年無數學姐學妹對我們班的團結表達強烈的羨慕,可我覺得,我們或許是一盤散沙,而凱老師就是那灘和稀泥的水。高中以前我的性格很不好,雖說現在也沒好到哪去,但應該還是有進步。我一直堅信,這點進步是因為那三年裏喬大師凱老師的呆久了,或許和心大樂觀的人在一起久了,真的會被感染。

高中三年無數學姐學妹對我們班的團結表達了強烈的羨慕,可我總覺著,或許我們是盤散沙,而凱老師,就是那灘和稀泥的水。

新生莫納

高三開學前一周,我們要先在分校上一個星期的課,第一天老師就告訴我們要來幾位新同學。高三時我們整個年級只剩下我和喬大師兩個女生,第二天,我見到新轉來的第三個,莫納。那天喬大師沒去,我一個人面對了那個神尷尬的場面。

莫納是從我們學校的普高轉過來的,對我們來說,普高就意味著刻板無趣的書呆子,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她像假高冷彩虹她們那樣相處。

果然,我和莫納的初見並沒有給彼此留下多好的印象。當時我們一個假期沒見的小夥伴們一起靠在走廊上聊著假期生活,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生走了過來。我看了她一眼,相顧無言,我沒打算先開口,凱老師他們站在後面當背景,也沒有絲毫要先搭訕的意思。於是為了防止場面更加尷尬,我就拿出了慣用的解決方法,假裝沒看到。

於是她也淡然的走了過去。當時我對她的印象就是呆板又無趣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在學校旁的路口一邊和喬大師發著微信一邊等她。喬大師問我新女同學如何,我給出了非常主觀的評價:“刻板無趣,處不成”,喬大師回:“沒事有我在”。我想了想,告訴了喬大師一個殘酷的事實:“昨天老師說她要和我們住一間宿舍”,喬大師回過來一長串的感嘆號。我安慰她:“沒事,大不了無視她就是了”。剛點了發送,莫納就從路對面走了過來。可能是看就我一個人,就過來跟我說了第一句話:“你好,我叫莫納,是昨天新來的同學,要不要一起進去?”,我還在剛剛不太友好的情緒裏沒出來,於是冷漠臉:“不用了,我在等人”。

她或許也有點尷尬吧,就擺了擺手:“那我就先進去了,拜拜”。

我瞄了一眼她的背影,嗯,還知道卷個頭發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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